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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下班回来买菜,等小伟回来做饭。
吃过饭,我们就上床看电视。
日子就象又回到了从前。
有时他周末下班早了,吃过晚饭八九点钟的样子,我们就去地质宫前面的广场上去逛逛。那里很热闹,有小孩子在放风筝,有青年人在溜旱冰,也有老人在下象棋。夜幕低垂,华灯初上,广场上人来人往,相依相隈的年轻的情侣,其乐融融的一家几口,少年们召唤着朋友,小孩子追逐打闹着从我们身边经过。
小伟喜欢看人下象棋,蹲在旁边半天也不走。我一个人朝纪念碑下面的人群走过去。原来是几个附近学校的大学生抱了吉他在那里自弹自唱。周围站了好多人,听完了就鼓掌叫好,让他们再来一个。
有一个挺秀气的少年拨动琴弦,轻轻地唱了起来。歌的名字叫做《夏日里最后的一朵玫瑰》,他说是他自己写的。少年眼神幽幽的,仿佛正对着的情人倾诉着衷肠。
围观的人都静静地听着,仿佛被少年那优美的歌声和纯纯的爱情打动了。
等我回去找小伟的时候,他已经和人家下上棋了。大冷的天,把对面的老头下得满头冒汗。我在他身边停下来,用手捏捏他的脖梗。他抬头见是我,得意地朝我笑笑,拉住我的手。
有时我们也会去附近的南湖公园走走。天气渐渐暖和起来了,小草从坚硬的冻土了冒出头来,预示着又一个生机勃勃的春天要来了。我紧挨着他,十指相扣地牵着他的手,心里却想着不知道我们是否还会有另一个春天。
就象是被判了死刑的人,我俩很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
我们有时侯会Z爱,有时不做。可每天晚上,我都要把他抱得紧紧地才肯睡去。
我俩都刻意避免谈论他的女友,那是我们之间的禁忌。
只是有一次,我躺在他怀里看电视的时候,对他说:“小伟,你以后有了儿子,让我给他做干爹吧。”
小伟看看我,没言语,轻轻地抱了抱我。
有时看电视的时候,他会跟我说:“小松,我去厨房的阳台上抽根烟。”
我知道他是出去给她打电话。
他打电话的时候不多,但我知道他可以白天上班的时候打。
他新买的手机,我不知道是否是她送给他的,应该是,那是他们之间的热线。
我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委曲求全了。我以前的男朋友,都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任性的人。
我有时悲哀地想,我已经彻底地放弃自尊了,我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可是我不后悔。我只想着可能我要永远永远失去他了。只要能和他在一起,让我放弃一切我都无怨无悔。
很快到了我的生日。小伟给我买了块表做礼物。我戴上以后,说了声谢谢,没再说什么。可我知道,以后每次看到手上的表,我都会想起他。
那天是周末,晚上我们去了兰桂坊蹦迪。那天小伟穿着我给他买的牛仔裤。他的腿长长的,屁股翘翘的,穿牛仔裤很好看。黑皮夹克里是一件紧身的白T恤。
跳舞跳热了,他就把皮夹克脱下来,健壮的胸肌好像要从白T恤里鼓出来。我和小伟面对面地跳,舞池里很多女孩都看过来。我凑到他耳边说:“小伟,咱们回去吧。”
那晚我们做的很疯狂,最后的时刻,我咬住小伟的胳膊。做完之后,躺在他怀里我才发现,他的胳膊上留下两排很清晰的牙印,有的地方还冒出了血点。
我轻轻地用脸蹭着他的胳膊。我想,那算是我给他留的一个纪念吧。
那样疯狂的爱,在我,在他,一生都只有一次吧。
第二天早上,一阵门铃声把我从梦中惊醒。我想起前天有个同事说要到我家来挑几本计算机的书,心想他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答应着,穿着睡衣睡裤迷迷乎乎就赶出去开门了。
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她看着我,有点不好意思地问:“请问丁伟住在这儿吗?”
长长的头发,修长的身材。我一瞬间想起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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