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同志:我和上司搞基的那些年 - 第33页

翟峰说:“要不先去音像店买点CD,这歌你是不是嫌老啊”

我说:“不用 我也喜欢蔡琴的歌”

他问:“真的假的?”

我说蔡琴所有的CD歌曲我都有会唱的还不少呢!他说:“我也喜欢”然后笑了笑。那个微笑很微小,微笑的只是嘴角上扬了一下。但这微小的笑,却砸在我的心坎上,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看着亮起来的路灯。好像也心里有些什么也被点亮了,但是只是那一瞬间。

翟峰又笑了,好像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

我问:“你笑啥?”他说:“你喜欢蔡琴 这么老的歌手啊,是不是觉得还是“老”的好!

我被他逗笑了,他自己也忍不住笑。

那家店是四川口味的,装潢的古色古香有点翟峰家的样子。店里放着古筝曲。翟峰说的对,我对老的东西比较喜欢,老的物件,老的歌曲,老的传说和故事。说白了就是爱怀旧,MP3里的歌曲 总是那几首。甚至《夜上海》《天涯歌女》的歌曲我都会听得入神,我会想那个时代唱歌的人发生过怎样的故事,而无数听过这个歌曲的人又发生过怎样的故事呢?

餐厅的一角是我们俩,人不多。酸菜鱼上桌的时候翟峰立刻动筷子给我夹了一大块,然后迫不及待的让我尝尝,我吃了一口,和北京的味道有很大差别但是不至于难吃。至少有翟峰陪我吃饭的这一刻觉得那是好吃的。

翟峰一直给我夹菜,我说客气什么啊!他呵呵的说,是啊 不客气。

他有时候看着我吃,有时候自己吃一两口 我问:“你不喝酒?”

翟峰抿了抿嘴:“不喝”

然后又问我:“你吃酸菜鱼 能吃的这么开心?”

我点点头

他又说:“等你业绩突出 就在那个北京那个酸菜鱼附近奖励你住所一处”

我听乐了:“单位还有这福利?那这么说您翟总的房子都遍及全中国了?”

他摆了摆说:“没有没有 香港还没有呢!你说要不要在香港弄一套呢?”

我说:“行了 您别吹了 现在自己住那么大的房子 房贷也够你受等你能买的时候再问吧!”翟峰敲着桌子说:“先不管 买不买得起,就问你想不想!”

我用勺子捞了下酸菜鱼锅里的碎酸菜 看着他:“想……….”

翟峰看着我的眼睛,一瞬间展露出微笑:想 就好!

那一刻感觉 翟峰好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翟峰了,像孩子一样脸颊绯红,眼睛微笑成月牙状,月牙状的眼睛好像于小余,但是这两个人完全不同。不管是谁这样的表情都让人迷醉,你会想左右晃头的去欣赏,像欣赏一面深邃的风景。

我的鼻尖泛起汗,翟峰用手指轻轻地擦过去。像是擦拭又像是触摸,像你的长辈,想你的爱人。一个动作的温度和内涵让你觉得如同家人一般。

如果说于小余是湍流的江河,那么翟峰更像一面静谧的湖泊、如果说于小余向像长满绿色的山丘;那么翟峰就是陡峭的山峰。从不去这样对比,因为语言形容心的感受是苍白的。但是如果真的要我去比喻,或许可能是这样的。

一顿饭吃了1个半小时。

我说:走吧!

翟峰说:你还想去哪?

我说:回家啊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翟峰顿了顿:你回家 我不送你啊!要不给你在这开个房间睡觉吧!

我:%……@%@……@@

翟峰震了伸懒腰:“吃多了 你就在这边睡吧 我也上去坐坐消化消化。

我有点知道翟峰的意思,这意思是说他要和我做一些事情,而我更清楚做完一些事情之后,他所说的只是坐一坐就是他还要赶回家。我脑子里面迅速的冲出好多画面,激情的 热烈的、还有温存的、还有就是我自己一个人冷落寂寞的。

我说:“不要了,费那个钱不是有病吗?”

翟峰皱了皱眉:“小已,我……….那我送你回家吧 我先打个电话”

我知道这个电话是要告知某一个人他要彻夜不归的,翟峰走出10几步,打电话。

过了几分钟走到我身边,他的表情暗沉了好多。

我说:“我自己打车回去 就行,领导记得报销就行。”

说着拦下出租车,侧身上车的时候翟峰拽了一下我的手,想要脱口而出什么 最后吐出来:“路上小心点”

我不喜欢灰色,我不喜欢所有交叉的季节我想要不就下雪 要不就有绿叶。灰蒙蒙的天气也让我作呕,正如那些有些让人纠缠又烦乱的暧昧。有一首歌叫《不下雨就出太阳吧》是啊不下雨就出抬眼吧,纳闷热的天气,闷热的人心们找不到施放出口的欲望,要不就让太阳燃烧他要不就让大雨浇灭他。

和翟峰说在见的周六,下去了连绵的小雨,下雨了。家里的庄家都种完了没有?种完了这场小雨该让他们发芽了。家里的野菜出来了吗?蕨菜能采摘了吗?山芹菜能包饺子了吗?离家的孩子在这雨声淅沥的天气里,想家了。

坐在窗前喝一杯水,或者抱着愚头让它看窗外的雨,看窗外雨声中形势更快的车流。或者点上一根烟静静的感受当下的一分钟,不回忆过往也不去期颐将来。只是看窗上的雨点从散落到密集到流下来的过程。

这雨天里接到翟峰的电话说要加班,是最恼人的事情。打着伞下楼出门的时候突然让泥土的芬芳迷惑住了步伐,儿时每当大雨过后打开窗子属于小草 大树 泥土的惺香味,会让你觉得一切都很静美。当然这是在长大之后离家之后才能形容出来的滋味。

单位大门紧锁,我恍惚是不是接听到过翟峰的电话。这样的雨天最勤劳的同事都不来加班。随手拿起钥匙打开门。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依然一个人聆听雨声,翟峰来的时候我正要给他打电话。我问:“领导加什么班?”

翟峰靠在门上:“加 在北京回来学习的总结啊!”

我一头雾水:“什么?出个差 学个习还要总结报告啊,小学生观后感啊?”

翟峰笑了笑,说:“那你看 北京出差 机票 住宿 吃饭 公司出钱,写个报告那么难啊!”

我随手打开电脑脑子一片混乱,写个鸟啊,去北京似乎没干什么正事啊。翟峰倒好让我写报告他自己乐的清闲在办公室里抽起了烟和气了咖啡。

脑子里都是乱麻,耳朵里都是闹钟的滴答声,随便在网络上挡了一篇东西,改了又改。然后打印出来,拿到翟峰办公室。

我没好气的说:“大雨天 来单位写这个 这么着急啊!

翟峰随手拿起那那张纸,看了看说:“小兄弟 两年了 你脾气没那么冲了,错别字见长啊”我走到他办公桌旁边俯首不服的找错别字,翟峰借机轻轻地将头靠了一下我的脑袋,就那么静待了片刻,我说:“哪有 错别字啊!”

翟峰笑了一说:“啊 那我看错了 啊”

说着我瞪了他一眼 往外走 翟峰喊住我:“小已老弟 等一下”我回过头:“怎么找到错别字了?”翟峰做出在北京牵手召唤的手势,我又走回去。

翟峰在办工桌的抽屉里翻了翻,拿出个小盒子说:“大雨天 写报告 给你个补偿吧!”

我接过那小盒子,小盒子很精致打开里面是块手表。

那手表在北京替翟峰找t恤的时候见到过,我问:“这表不是送给你女朋友的吗?”

翟峰愣了一下说:“谁说的?”

我说:“这不是女士手表吗?”

翟峰抢过我手里的盒子说:“你是农村出来的也不要太土啊 这明明是CK的男士表好吗?”我心里一下子有点招架不住。这不是送给他女朋友的,是送给我的,给我的。

翟峰将表拿出来,说:“你戴一下 我看看”

那手表是黑色的表带,表盘里没有数字,只有商标。其实是很像女士手表。我带上,翟峰握过我的手说:“还行”于是那握着的手没有放下。然后身体贴近我,我的心跳有点加速。

翟峰说:“ 北京那天我闭灯了,我还是有点怕。不知道怕什么”

就像着什么时候白天看的清楚的时候 抱你一下,看我还怕不怕”说着抱住我,我的下巴靠在翟峰的肩膀上,遮光天下日下的一个拥抱,让人措手不及。我面对着窗户,翟峰慢慢的松开,用眼睛仔细的盯着我看。好像光线下我的脸有好多他看不懂的字迹一样,那一刻我读懂了翟峰的眼睛,真诚的,认真的,颤抖的。

我看着他脸上的肌肉,微微的跳动着,那种心跳的声音似乎能通过他的臂膀 手指传达到我的心里。忽然鼻子微酸,这是多久之后的悸动?这是多久之后的坦诚。我呼吸的时候带动着肩膀上下起伏,轻轻地很小的声音问他:“你…还…怕吗?”这是不是望穿秋水的等待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眼眶里的湿润是温热的。

翟峰 的脑袋很轻很轻的摇头,然后慢慢的说:“不 怕”用将我抱紧怀里,那胸膛真暖,那脸颊真暖;那呼吸真暖,我后背的大手轻抚真暖!

后来才知道根本就没有什么出差报告,而且不是我去要给翟峰交什么报告,是他交给我了一个关于“心”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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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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