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那七天的国庆节发生了很多很多,直到现在,我都还印象深刻,就算我忘了,男二号曾经的短信还是能给我许多启发。
接着是开学正式上课。第一学期有一门《法理学》。教授我们法理学的是一位30岁左右的女人。这位大姐姐很不好惹。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同班中有两位藏族同胞,上法理学的时候手拉着手说话、聊天。法理姐姐提醒了多次,两位藏族同胞仍然旁若无人的说话。最后,法理姐姐一怒
“我说你们班怎么就有两粒老鼠屎呢,老是手拉着手说话。请记住,你们俩可都是男同志!走太近会给人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法理姐姐的嘴巴如同射速极高的机关枪,两位藏族同胞信奉藏传佛教,但是即便有释迦摩尼护体,也瞬间被法理姐姐打成蜂窝煤。只能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女人万万惹不得。
我还有洋茂上课一般紧挨着坐着,也经常私下讲话。当然,也被科任老师点名批评过。好在我们会有所收敛。我上课一般没办法集中精神听课,洋茂听课会有选择性的听,碰见不想听的,比如《思想道德教育》这种课一般都是低着头玩手机游戏。我则是任凭思想神游天地之间。一节课下来,有时候都不知自己做了什么,甚至连自己想了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仅限于《思想道德教育》《毛邓三》。
十月的B市,秋天开始造访。学校道路两旁的叶子开始脱落。到了深秋季节,满世界的黄色开始从树上波罗,人站在树下,秋风一扫,落叶从树上纷纷飘落,那种情景,煞是凄美。
老四大家还有印象吗?五音不全却又喜好唱歌。老四名李源。大一的时候,到了十一月份,老四都坚持在水房洗冷水澡。身体刚接触到冷水的刹那,全身都会起鸡皮疙瘩。老四浇第一盆冷水的时候,双手在胸部左右开弓,不断敲打着左右胸肌。如同人猿泰山。然后吼两嗓子。可惜,老四唱的歌不仅把原唱的调子给变了,甚至都能把原唱的歌词给篡改了。
洋茂第一次看见老四这种习惯,站在一旁,边看着老四的表演边笑。悄悄凑到我耳旁“我五音不全,至少我还有自知之明,不随便唱歌。李源太有勇气了!”老四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B市有个很有名的景点T。国庆过后的那周周末,洋茂约上我还有我们前桌的一个同学吴铭,一起到T景区闲逛。在T景区售票处,我只觉口渴难耐“你们稍等我会儿,我去买饮料。你们俩喝啥?”
洋茂略加思索“你喝啥我喝啥。”
吴铭也没有表示异议“买三瓶一样的。”
我在旁边找到一家小卖部,买了三瓶水。但当我回到景区的时候,我居然忘了刚才走开的位置。只好东张西望的在人群中找洋茂还有吴铭的踪迹。我面露焦色,皱着眉头找。突然,眼睛被人给蒙住。不用说,这个人肯定是洋茂。
我不慌不忙,把矿泉水夹在腋下,手心向后,掏了一把后面那个人的裤裆。蒙在我眼睛上的手挪开,我转过头一看,居然是吴铭。我疑问:我和他的关系只不过是点头之交,还没有到开玩笑的地步。平常上课也没有多说话。
吴铭是上海人,却丝毫没有上海小男人的性格。我还有洋茂没钱的时候,总会找吴铭借用。他的钱包随时都有钱。皮夹打开,至少有一千现金。后来,我们给了他一个外号“活着的银行”简称“活银行”。
我当即向吴铭道歉“啊。吴铭。我以为是洋茂!对不起哦。”
洋茂一脸不爽,双手掐住我的左右腰侧“操。你就会挤兑我!”
我赔上笑脸,凑到洋茂耳旁“我不是跟你亲近吗?所以才敢跟你玩大的!”
洋茂仍然面露不快的神色。
“你们俩真逗!”吴铭在一旁笑道“我就看渝潇无头苍蝇似的在人群中找我们,很好玩。所以跟他开个玩笑。”
我搂过吴铭的肩膀“我跟你说,洋茂无聊得很,你别学他。”
吴铭转过身对着我“我看你跟他就差穿同一条裤子了!”
我狡辩道“哪有的事!”
“晚上我请你俩吃饭!去哪儿?你们定个地方。”吴铭拿出钱包晃了晃。
那时,在我眼中,上海小男人总是很小气巴拉的。吴铭这个邀请实在是太突然,太出乎意料。很明显,洋茂都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在那边支支吾吾。
“那我自己决定了!”吴铭站在我们中间,左右胳膊分别搭在我还有洋茂的脖子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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