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三十,有了成家的紧迫感和使命感,但心中总是会忘不掉一个人。
我在我年少不经事的时候,一个光天化日朗朗干坤的夏日,我被同学躁动不安的双手占去了纯真。当时我那洁白如雪的思想顷刻间犹如山崩地裂般垮掉了。坐在窗明几净的教室,托着腮帮不停地陷入无限地沉思:尼玛这是什么社会?为什么会有男人对我下此毒手,而且是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我扒拉着每一根脑神经回忆之前跟他所有过的交手,并没悟出之前有什么蛛丝马迹不良动机。最终,在老师用粉笔头将我砸醒并铿锵有力地叫我站出去透透风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人,都会道貌岸然,深藏不露,都TM是邪恶的。
奇怪的是,事发之后我并没有燃起熊熊斗志,也没有在内心点燃一句“此生注定将他灭之”的豪言壮语,所有的疑问和不安都在每个时间缝里变成了对他的偷瞄,不,是蔑视。
犹记得,那是一个夏日的夜晚,天空雷雨大作,电闪雷鸣,教室里的伙计们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为这鬼天气加油助威。我是没什么心劲,哥又没带雨伞雨衣雨披等各种雨具,这雨要是一时半会停不了,我简直不敢想象我骑车回到家以一副落汤鸡的模样去跟我的父母请安会是什么下场。同行的两个发小邻居来教室找我说他们今晚不回去了,就住同学那儿,临走还不忘甩我句暖心窝子的话:这天你也别走了,淋湿了不说,也不安全,我们不放心。我顿时像打了个冷颤,心想:你大爷的,是说说就能完事的么?不让我走你们到是给我找地儿啊,我可不像革命烈士似的只要为了一个革命目标就能不辞艰险,我这身子骨胜任不了啊,难不成我睡教室?那第二天我还不得上新闻头条:一无头男尸悬挂校长室门口?
这越想心里越堵的慌,我突然意识到我做人也太失败了,在受教育界里混了这么多年,怎么连个阴雨天能收留我的人都没有?我就起身这么一萨摩,放眼望去,竟是些妖魔鬼怪群魔乱舞的模样,突然,人群中一副宁静的眼神刺到了我一下,定睛一看,大爷的,还是那个夺我初次颠覆了我世界观的人。我摆出一副横眉冷对的模样,心里各种诅咒。刹那间,天气在他的映衬下没有那么糟糕了。我一狠心一咬牙一跺脚,下定决心:冒雨回家!
我心想,要走就得趁早啊,别等着走读的都走光了,你再在众目睽睽之下黯然神伤地离开,整得跟谢幕员似的。
就在我边收拾东西边揣测回家之后是先喝包酸奶还是纯奶的时候,一个始料未及的声音就在我背后回荡了:“你今晚别走了。”坦白地说,我并没有被这句话所击倒,因为我心里就没有那种意识,一种预料到会有人跟我说这话的意识。我只是收拾好东西不经意间一回头发现他站在我身后的,我突然间脸红了,像被人剥光了衣服站在大街上被人上下看地那种脸红。他看着我,不紧不慢地说:我刚才说你今晚别走了。
我这个杀千刀的,天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不是大气凛然地回绝而是“你那儿能睡的开吗?”他居然也红着脸说:可以。
于是,我在这样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跟一个本应该被我拉进交往黑名单的人,开始万劫不复地坠入故事。
他的住处顶多也就算是个能住的地方。2004年,在那个人民币还是钱的年代,那间民房每月要花掉他30元的租金。我头一回见这种地方,虽心生惊讶满腹狐疑,但也没有挑剔之心,要说挑剔,也不是一丁点没有,只要他大爷的别漏雨就成,别等第二天一睁眼,全身跟泡过福尔马林似的全肿了,就算死不了,我这回家跟双亲如何解释?本是躲雨才夜不归宿的,整成加菲猫样的,实在说不过去。
说实在的,自打进了他这房门,我就浑身不自在,毕竟和他接触不多,也没什么了解,更别提什么喜好了。我向毛主席保证我当时答应他今晚不回家是为了不被淋成落汤鸡,可谁曾想这么纯真的想法还是在躺下之后没多久就完全被颠覆了。
倒是张双人床,挺宽敞,我脱了上衣就像老虎伏地似的倒下了。他也一声不吭的关了灯,坐在床上默默地脱衣服。我当时心里那个忐忑,心想:你大爷的,好心把我留下来你倒是热情地招呼几声啊,你我又不是哑剧演员,到不需要问我人生格言是什么有什么伟大的人生目标,但比如你家离这儿几里地,早上几点起床这还是可以问问的嘛。
关键时候,我拿出先下手为强,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的策略主动开炮地问候了几句,比如一个人租房会不会想家,晚上还不害怕,他都以及其简短的语言回答了。之后又是无尽的沉默。鬼知道当时历时多久,反正就在我以为他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坐起来说他肚子不舒服。我当时就爱心大泛滥了,想起小时候奶奶经常用手给我揉肚子的各种镜头。我一巴掌护在他肚脐眼上,开始左三圈右三圈上三圈下三圈的活动。他很享受地躺着,我当时内心的成就感油然而生,拔地而起气壮山河的。可我也不是铁打的啊,在揉搓了几分钟之后,我想换只手左三圈右三圈,可就在我收回右手的时候,我碰到了不该碰得东西。
坦白地说,我小时候见过父亲的私处,也跟舅舅去过公众澡堂见过其他人的,但就在那晚,我不小心碰到的,绝对能大过我所有的见识。
我的心就开始砰砰跳了,我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反应乱了方寸,我的手不知道该放回去还是收回来,就好比我吃了只上品的人参,一不小心烫了嘴,却一时半会拿不定主意该吐出来还是咽下去。朦胧中只见他的小胳膊肘挡在脸上,没有任何冲动和异常,但刚才的碰撞却让我有再探个究竟的欲望。就在那短暂的几秒钟我内心那个纠结,毕竟不熟,而且还是借宿于此,我要是再伸出这个手,那这事儿可就大了。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但没有好奇怎能进步。我向毛主席保证我当时再次把手伸过去是为了推翻我以前对JB大小的见识,我的出发点是本着探索研究为目的的。我手在他身上使劲一拍,故作轻松地喝道:你小子,没啥事儿,肯定是憋的肚子疼,你看你这儿都起来了。说着,我顺势将手下滑,握住他的JB.上帝耶稣玛利亚,我这么一握,我发现我深深地被震撼了,手感太TM好了,刚好握一圈,还热乎着呢。我当时心里想:他大爷的,我要是有这么根JB我得天天晚上睡觉握在手里。
我又一想,我不能老这么握着啊,总得松开吧,除非找个正当的理由说“嘿哥们,这玩意挺好,借我玩会儿?”不能吧,万一我这一句话再勾引出他什么邪恶的想法,那我可就倒了霉了。我发挥转移话题的特长,冲他说了句“你说今天那道数学立体几何题真奇怪哈,那个绳子的周长正好能绕那长方体一圈”说完,我就依依不舍地将手拿开,拿开地同时,我觉得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使劲地在他JB上撸了一把。
那一夜,我没怎么睡好,而且梦见了和身旁的这位同学抱在了一起。第二天醒来,我发现我下面湿了一大片。我不好意思动弹,只是睁着眼睛想办法如何解决这让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境遇。正安慰自己说还好还好,只是个梦,没什么好怕的,接着就听着他来了句:你睡觉可够折腾的哈,非要一直腿跨我身上,掰下去又搭上来。
我当时那个无地自容啊,心里那个委屈啊。你大爷的,想当初可是你先侵犯的我,颠覆了我所有白花花的世界,再说了,我睡着了我怎么知道我会怎么样?等会,他刚才什么意思?他该不会怀疑我昨晚没睡着,故意将腿跨他身上的吧?
从此,我的世界再无安宁。我时常会在上厕所的时候,想起他胯下的东西,便再也尿不出来。可每每如此,我都毫不手软的掐自己大腿,一直掐到自己那长了翅膀的思想嚎啕落地。边拉裤链边琢磨:他大爷的,我这是咋个回事,他有的我也有,没事老想他的干啥,好歹我也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跨过新世纪的五好青年,如此羡慕嫉妒恨的思想连芽都不能萌,如果这是小荷,那我就得是蜻蜓,永远要有未卜先知高瞻远瞩的眼光才行。
但,欲望这东西,就是水缸里的葫芦,你按的越厉害它的反抗力就越大,一个不小心,还可能起来俩瓢。我这种白日惨无人道灭绝人寰得压抑大脑的行为,直接导致夜晚“小脑”崩溃释放。在无数个他横行霸道闯入我梦境并赤身裸体的向我招摇显摆之后,我决定要将这个人纳入我的交际范畴。我深知以我的修行,仅靠自我剖析自我揣测是得不出一锤定音的结果的,毕竟我不是许仙,他也不是那白素贞,没有输过什么一吻定终生的真气给我。如今想来,我更是对我当时的无知佩服的翻江倒海:他大爷的,我当年咋就会认为凡是所谓的“生死之交”就都得像我和他那样上过床的呢?
8.于是,在我16岁那年,我的生活中开始频频出现他的身影:劈柴,喂马,周游世界,那都不是他干的,但是我每天的抽屉里会多一块面包,一包牛奶,或者一个苹果,一根香蕉。这还惹的我当时那从不多言好语的同桌三天两头跳起来指着我鼻子说:你丫别整天在这儿馋我,要是想吃就赶紧吃咯,不吃就好好放着,你这拿出来看一会又放进去,又拿出来看一会跟文物鉴赏似的,我还怎么集中精力做我的数学研究题?
当年我并没觉得他送我吃的还跟见不得人似的老往我抽屉里塞有什么不正常,现在想来其实就是不正常,只不过我没想太深,我当时能想的就是我和他有过“肌肤之亲”,那就是生死之交的兄弟,之所以我俩都秘密行事,均源自彼此低调的性格。更何况我那晚还使出吃奶得劲儿撸了他裤裆里的那玩意一下,估计是被我给弄怕了,所以不敢光明正大的讨好我。
一日,我忽然得到他传来的一张纸条,上写“放学后,校门口见。你等着!”当我看见前半句的时候,我脸红了,我心想你大爷的,搞什么神秘,还非得等到放学,校门口又没小树林儿,人来车往,川流不息,车水马龙的,你想哪样?可当我看见带着惊叹号的后半句的时候,脸上的血瞬间回归心房开始不规则的高速跳动,为什么不是“等我”而是“你等着!”我这人打小就不喜欢别人欺负威胁以及逼迫,我想回头在他的脸上读出一些画外音,可当转过身的时候我就彻底的悲剧了:他和同他一排的人都在看我,而且脸上都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我心想:坏了坏了,莫不是我今晚会遭围堵,群殴?可我也没惹着他啊,更别说他身边那些人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自习过后的校门口,他不慌不慢地出现在我面前,将一方形套着包装的东西放在我的车筐里,平静地说“路上骑车慢点儿”。我当时就一动不动地看他在我面前表演完所有的一切,竟有种失落感。丫的,我用一整个晚自习的时间丰富了我的这种猜测,到头来只见证了他一句嘱咐。回答家我漫不经心地扯着他塞给我的东西,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简约的笔筒,里面又塞一纸条:听说你明天周六生日,我得回家,所以提前送上份礼物。因为怕引起啥误会,所以我跟周围人讲,你抢了我女朋友,晚上在校门口与你谈判,不好意思,没吓着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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