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校园舔狗甜文《啊你也是个沙雕吗》by猫珺

  本文又名《让你看看舔狗的厉害》
  开学啦!
  八月的最后一天,太阳悠闲地戳在天上,毒辣的阳光以势不可挡的磅礡气势穿透云层,像一位心狠手辣的将军正大马金刀地坐在他的兽皮软榻上,百无聊赖地数著带回来的人头。
  以至于无数闲著没事干的人纷纷跑去天桥上进行无聊地水泥煎鸡蛋测试。
  祝遥椎肩上扛著个硕大的红格子编织袋,艰难地盘楼梯。与此同时,他的两只手也没有闲著——两个黑色行李箱坠在手中,重的只恨不能把青筋毕露的胳膊“哗啦”撕下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去的不是宿舍,是天堂。
  一中的宿舍走的是严谨风,白生生的墙壁上点缀著星星点点的绿苔,这是叫学生们能认真研究生物科学;楼梯角落滴滴答答的水滴,这是帮助学生们学习物理呢;至于外墙上由斑驳的红漆组成的几句诗,这当然是增强学生们的阅读能力啦。
  祝遥椎跌跌撞撞的把东西搬到四楼,在一排烂的凄凄惨惨的木门上搜寻到自个儿的大名,然后抱住两个行李箱撞门而入。
  并不像其他高中那样,一间宿舍恨不得塞他百十个人,一中或许是深刻地认识到自己地儿小的劣势,一屋三张上下铺,只住五人。
  衣柜小的恰到好处——你能放三五件外套和若干贴身衣物,实在是不能骂它没用,只能当摆设。可要是稍微多塞点东西,虚弱的衣柜门能当场哭给你看。
  四张光秃秃的床板喻示著他应该是第一个到宿舍的人。把编织袋甩到靠阳台左边的那张床上,行李箱随手塞到桌子下,祝遥椎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准备去澡堂洗个澡。
  他来得早,澡堂根本没几个人。管女澡堂的大娘坐在外头椅子上打瞌睡,几个女生嘻嘻哈哈的推搡著走出来,她便很不耐烦地挥挥手嘟囔两句:“有水,有水。”
  已经不是新生了,虽然原先的澡堂不能去了,但该怎么操作他还是很熟的。
  毛巾,换洗衣物,拖鞋,洗发水。
  不错,带齐了。
  结果洗头洗到一半,才想起自己没带沐浴露。
  就很气。
  只好顶著满头泡沫,去叫那个在旁边洗澡的男生。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光线的缘故,旁边的哥们儿几乎白的要发光了,尤其是那白嫩的后背,被水一冲,像一整块上好的羊脂玉被浸入水中。
  “同学,我忘带沐浴露了,请问能借我点吗?”
  听到他的话,那男生先是满脸恍惚,继而迅速清醒过来,一双水润黑亮眸子染上些笑意。
  他爽快的应了,把沐浴露递到祝遥椎眼前。
  深棕色的膏体衬著四根纤长白皙的手指,阳光透过天窗,落在浴室一角,无数细小的水滴状阴影溅落在那抹光辉中——
  深棕色膏体?巧克力味?
  祝遥椎······不敢说话。
  但是澡才洗了一半,更何况刚刚才借过对方的沐浴露。
  虽然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把巧克力酱当成沐浴露用了。
  祝遥椎抬起一边胳膊,一边洗一边问:“同学,你是哪个班的啊?”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不自然的挠挠鼻子,答道:“高二七班。”
  “诶,我也是七班的,没想到咱们还是同班同学呢!”
  “······真巧。”
  祝遥椎:“吃过了吗?”
  “吃过了。”
  “东西收拾好了?”
  “差不多了。”
  眼看著再问下去,自己有向对方爸爸方向发展的趋势,他草草冲洗干净,把东西收拾好,道别之后离开浴室。
  这个点儿正是最热的时候,在通向宿舍的主干道上多了许多扛满大包小包的人,半封闭的楼道中酸臭扑鼻。
  如果这股味道能凝为实质,那它一定是绿色的。
  ······或许还带著些黄色?
  宿舍的门微微开了条缝儿,泻出些怪异的声响。就好像有人在路上被车撞了之后,顽强地爬起来;又从十八楼坠落,幸运的挂在树上;然后拖著残缺的身躯,把一百多吨的行李搬上十八楼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挣扎著,留下遗言——
  “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的错!”
  这撕心裂肺的嗓音,活生生地把一首抒情歌唱成了摇滚。
  舍友已经来齐了,首当其冲映入祝遥椎眼前的,不是那位摊在门口那张桌前大喘气的哥们儿,而是坐在第二张桌子前的不知名野鸡“歌手”。
  见他进来,这兄弟歌唱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甚至配上一些手部动作。
  只见他张开右手五指,缓缓转过顶著一头时尚的韩式发型的脑袋,眼神迷离,红唇轻启,嘶吼:“爱他为何还要选择我!”
  祝遥椎离开这间宿舍,并迅速关上门。
  祝遥椎正在尝试重新连接。
  祝遥椎重新打开门。
  唱歌之人正深情地注视著他,他握紧张开的右手,一把砸在自个儿心口,吼:“注定没结果,还许下的承诺······”
  “让我深深陷入感情漩涡!”
  动作过大,手里的圆珠笔“啪嗒”一声落在地上,由于惯性滚到一桌哥们儿的脚边。
  那哥们儿斜了斜眼,冷漠道:“闭嘴,自己捡。”
  又冷哼:“连暑假作业都做不完的蠢物。”
  “只要我写的足够快,时间就抓不住我。”
  这时,从中间下铺那张床上传来一声幽幽的问询:“是谁?”
  祝遥椎:“是我,我是祝······”
  “是谁在吃巧克力?”一颗大白脑袋拱开蚊帐,眼冒绿光,直勾勾地盯著他不放。是个圆眼睛小翘鼻的白胖子。
  看到他,祝遥椎的脑中无端端冒出只橘猫来。细细想来,两者倒是有点共同之处:虽然胖成球,但并不影响自己眉清目秀。
  这小胖子左瞧瞧、右瞧瞧,愣是没看出来方才是谁在吃巧克力,只好不满的皱皱鼻子,咕哝一句:“兴许是外头带进来的。”
  便缩回脑袋,想来是决定继续补眠了。
  床上用具是学校统一发的:两条棉被一薄一厚、一个枕芯、两套床单被套枕套,还有一个蚊帐。蚊帐是蓝色的,上头的绳比蚕丝还细,非要戴著老花镜才能看清楚。祝遥椎花了大半条命才把蚊帐挂好,铺上床单准备休息一会儿。
  他正准备躺下,忽然一扭头,向正前方看去。即使早就感觉到两道炽热的目光如芒在背,可乍一看见有张人脸贴在不远处的蚊帐里,还是把他吓得差点从床上栽下去。
  “帅哥?”
  快听听这快活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今晚接上的客人。
  “帅哥,你好眼熟。”
  一桌传来极度冷漠的声音:“你是金鱼吗?刚刚还在宿舍群里发了这人的照片说好帅。校草!去年才排出来的全校最帅·····”
  祝遥椎连连摇手,否认道:“别别别,都是小姑娘们瞎评的,各位别当真。”
  “啪——”补作业的老哥把笔一甩,撩了撩快长到下巴的刘海,狂野地说:“快,宝贝,快加入我们的宿舍群!”
  果然,一进群,首当其冲的就是他的照片,也不知是谁偷拍的,还加了个绿色的滤镜。
  【宇宙】:快看帅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叫陈华,耳东陈,华夏的华。”一桌哥们把手机一扣,笑著说,“不过我原来的那些同学更喜欢叫我黄河,原因等相处久了你们就懂了。”
  可能是因为爱国吧。
  ——那个时候,大家都是这样想的。毕竟陈华长了一张极正直坚毅的脸,就算哪天因为做坏事被抓进去了,估计警 察们也会把他当作同事。 白白胖胖的男生叫作张宣,平生一大乐事就是吃,一日三餐,少一顿都能伤心很久。
  二桌的兄弟看起来是彻底放弃补作业了,他把头上的假发一把扯下来,露出一头清爽的短发。倒是个清清秀秀的男孩子,浑身透出一股子散漫的感觉,不唱歌的时候,看起来还是挺像模像样的。
  “我,柳梧栖,单身。”
  “啊?你刚刚不是说要和女朋友去吃晚饭吗?”
  上铺的男生终于舍得从蚊帐里出来。他一边“吭哧吭哧”爬梯子,一边充满疑惑的问。
  柳梧栖,一个单身贵族,QQ红钻二级黄钻八级,寂寞而凄凉地说:“杨宇啊,你还小,你不懂。人生这出戏,不过是离别与相遇。我早就习惯了,习惯了······”
  “闭嘴!”
  黄河,忍无可忍。
  杨宇踮著脚跑去把大门关死,左右瞧瞧,仿佛敌军能化成灰尘隐藏在空气中似的。他冲大家勾勾手指,示意众人把头凑过来。
  待五颗人头围成一个圈,他才小声说道:“我已经看过名单了,咱班就十个男生。据我观察,隔壁一共来了三个人,一个比一个矮。”
  “完了。”张宣哭丧著一张脸,“咱们得让著矮的,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啧啧啧。”
  杨宇目瞪口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不······不至于吧······都是······都是······”
  陈华推了一把张宣的肩膀,笑骂:“行了,别逗孩子了,瞧你把他吓得。”
  “哎哎哎,说正事呢!等会儿搬书估计就是咱们的活了,现在还是休息吧,能睡一会儿是一会儿。”
  张宣不敢置信的嚷嚷:“不是,你把我们叫过来,跟一帮做贼的似的,神神秘秘就是为了说这儿?”
  “难道还有比睡觉还重要的事吗?”
  事实证明,睡觉,确实是头等大事
  于是,402-2的五个男生,不吵不闹,像五位被送到养老院的老人,睡了整整一下午。
  说实话,要不是隔壁宿舍看见对门门口不知是谁落下的一只袜子,还以为对面全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杨宇:诶我袜子呢?
开新文了,打滚求评论求收藏~最爱你们这些小天使了,能不能和我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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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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