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翟峰:“回到家我应该怎么介绍你呢?”
翟峰说:“就说我是领导呗 休假来你家玩玩”
我点点头。
那个艳阳高照的中午,只有树木蝉鸣,在乡村那个时间都是睡午觉的时间。偶尔有老行走过总会看一看车里的我们,在乡村要是有不认识的人进出会让老乡好奇的。翟峰心情大好一直夸赞说,你家真好。
车一直拐上窄窄的小路开到家门口,父母听到车声开门出来。翟峰很有礼貌的朝他们微笑,该叫什么呢?毕竟翟峰也只比我6 7岁 所以还是应该叫叔叔 婶婶吧!当然这不用我操心,因为对于亲戚关系的称呼我十一点都不转弯的。
翟峰下车问候:“叔叔 婶婶好!”
老爸很热情的说:“快进屋吧”
翟峰说等一下,顺势走到车的后备箱。拎出来好几包东西。
老妈赶忙说:“来就来呗 还带啥东西啊!”
我也是很诧异,都不知道这是他什么时候买的,不过是我疏忽了。不管怎样也是应该买一些的。
翟峰拎着东西交到老爸手里说:“也不贵 就是个心意”
我像小孩子一样笑盈盈的接过老爸手里的东西,一如小时候过年过节有人送礼的时候总会拆开一般。我拿进屋里然后小小的瞧了一眼:还真是挺丰富,白酒 普洱 人参竟然还有红酒。我悄悄的凑到翟奋耳边说:“还有红酒啊!”翟峰说:“有的是买的 有的是别人送我的”我不削的就这嘴说:“你还真会过日子”
翟峰开了很长时间有点疲惫了,老妈说 你就睡一觉吧。翟峰去炕上睡了一觉,在老家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来家里做客,主人总是要马上收拾做饭。因为客人来的第一顿杀一只鸡是家常便饭,尤其是城里的客人。农家菜不能少、。
翟峰在屋里睡觉,我就帮着忙活。一会提提水,一会洗洗菜。最后要吃饭的时候去院子里摘葱。刚进菜园听见翟峰喊我:“小已?”
我说:“啊 我在菜园子呢!”
翟峰绕过篱笆进了院子问我:“你做啥呢?”
我说:“摘葱啊”
翟峰说你家的菜园子真是什么都有啊!我给他按个指了指说:“那边是黄瓜 那边是柿子,还有角落里的又香菜 和 胡萝卜。这边是聪 还有茄子。白菜 生菜 角瓜 豆角 都在那边呢!”
翟峰跟我笑了笑,午后的阳光灼热但是因为在山脚下的关系,风是凉爽的。翟峰的笑容在阳光下很舒展的样子,仿佛那笑容只对我一个人笑过。
“你会干农活吗?”他问
我说,“你真是小瞧我了,我当然会啊,十二、三岁我就会好不好。刨坑 埋子 就连菜园的地我都人工翻过。”
那顿晚饭很丰盛,鸡肉粉条,炒土鸡蛋、还有新鲜的蘑菇炒肉。翟峰吃了很多。边吃边说:“真后悔没生在农村。”老爸又拿出了他的高粱小烧,翟峰也喝了几倍。但是老爸没有像逗于小余一般,而是直接告诉翟峰那酒的度数。
喝了酒翟峰问我说:“可不可以冬天也来啊 冬天有没有什么特色菜啊?”
我看着他因为喝酒晕红的脸说:“有啊 除了白菜土豆还有晒成干的茄子 豆角 西葫芦干,味道也不一样。”
老爸说:“你去带你们领导 去山上转转吧!”
翟峰很是乐意,我说:“你总是穿的户外装 终于派上用场了。
翟峰笑一笑,然后背上单反说,走吧!
上路不宽,路边长的都是连我都叫不上名字的野花。小的时候总是在春天到来的时候和一帮小伙伴在上坡上挖野菜,夏天就去采摘野菜,夏末就是采蘑菇,冬天就要和老妈上山捡树枝了。下午4点多的天气没有那么热了,我说翟峰我带你去一个我小时候常去玩的地方,翟峰说什么地方。我说也没有多么好但是小时候很喜欢。
我说的那个地方都是一片非人工的草坪,草坪中间会三五棵或10几棵的长着松树,草坪中偶尔还会有成簇的花。小时候就会那一块塑料布在上面一铺,然后那几个老妈做的饼在拿上要做做的作业或者课外书,一下午就在那地方躺着,听蝉鸣 听鸟叫。
翟峰听我叙述着,然后很认真的拿着相机左派右派还会对我说:“每个身上的气质都是与生俱来的,你的性格来自自然。”
我不怀好意的说:“那 你觉得这自然地气质 你喜欢吗?”
翟峰对我按了一下快门:“也许就是你这个气质胜过你的性别了呢!”
站在曾经喜欢的那片草坪上,映着清凉的晚风,还有那扑鼻而来的草香。仿佛回到了以前的时光。我问翟峰:“除了那个是什么气质我还有没有”
翟峰冷不丁的来一句:“还有乡土气质”
我一拳挥过去要要袭击他,他的大手一捏就捏住了。然后靠近我的连说:“你知道这地方容易发生什么吗?”
“什么”
“容易发生强奸案”
我说那我现在就喊了,然后我就喊:“啊!!!!啊~~~~”翟峰一把把我搂在他的怀里,劲很大然后我就憋在他的怀里一个劲的扑棱着。呜呜的说:“不喊了 不喊了”翟峰松开力道,但没有松开手。我在他的胸前问着草香和他身体地味道。夕阳西下的时候,他说来小已给你拍张照片吧。
我过去摆好姿势,他喊:1、2、3、 再来一张 1—拍好了。
我快步地走到他的跟前想看看,拍的怎么样。他直接盖起镜头盖说,回家再看吧!
我等了一眼说:“不给我看 不给你吃烤玉米!
晚上的时候,老爸老妈说要让翟峰自己睡一个房间,因为毕竟是领导。翟峰说:“没事的,他睡的晚 我也睡得晚,叔叔婶婶 你们先睡觉吧!别跟我客气。”老爸老妈就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了。乡村谁的都很早8 9点钟就会睡觉了。我和翟峰一个屋子,我翻看着翟峰拍下来的照片。从来只有感觉自己的家乡,而从照片上看真的是很美。不知道很多年后再回到家里还会不会是这样的情景了。
翟峰在一边翻看我上学时候的东西,一边翻一遍说:“你真是有意思,上学时候传的纸条你都留着呢?”我说:“是啊”我坐起来,让他把纸条拿给我,一张一张数着。
“每个纸条背后都有一个人”
他问:“什么人”
我说:“这几张纸条是初中暗恋的男生写给我的”
“这几张呢是高中的时候我暗恋的商铺跟我交流时候的纸条”
翟峰看看我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不喜欢女生?”
我说:“很小 小学6年级 但是不确定 只是觉得愿意看好看的男生”
我问:“那你呢?”
他问:“我什么?”
我小心翼翼的把纸条放进袋子里,说:“你确定了你对我的感觉了吗?”
翟峰没有出声,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只能听到窗子外的蛐蛐还有远处池塘一片青蛙的叫声。我说:“你今天又累了睡觉吧”
翟峰直接就躺在了我身边,还是沉默。心里有一点微微的凉,但是我知道我得到的已经算多了,不去强求什么。记得曾经在高中寝室的墙上写过这样的字:“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以前在家的没一个夜晚关上灯,月光都会泄满窗台。温柔的提醒有心事的人该睡觉了。那夜也是一样。
我关上灯,翟峰侧过身用他的手找我的手,我没有动。找到之后翟峰紧握起来。
然后很淡很淡的说:“小已啊”
我:“嗯”
他说:“我不知道有点害怕确定我对你的感觉,就像是有一个人生活了30多年才知道不是自己父母亲生的感觉一样。”
我很小的声音说:“我懂”
翟峰又攥了攥我的手:“可是 如果这个感觉可以是一辈子 我也愿意的。”然后翟峰转过脸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他将我抱在怀里,用下巴轻顶我的头。一下一下。我说:“你亲我一下吧,睁着眼睛亲。他问为什么,
我说:“我不要你在闭眼睛亲我的时候把我当成女生或者怎样。我就是我,我要你知道你亲的是一个男人,他没有女生版光滑的肌肤,他有胡茬,他的头发也没有女生般的柔顺,他的脖子也有喉结。”
他睁着眼睛借着夜色,亲我的嘴,轻轻地像胆怯的要喝开水一般。我感受到他的胡茬扎在脸上的感觉,感受到他唇上的褶皱,感受他的鼻尖轻触我鼻尖的感觉。
他说:“那你也看清楚我,我眼睛上有皱纹了,我今年30多岁了,我结过婚有给过女朋友,我可能在未来10几年后就老了。
我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垂的地方说:“你的一切 在认识你的时候我都知道,包括你上火之后哪一个地方愿意长痘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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